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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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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脹

以謝晴的受歡迎程度, 她不是沒被omega死纏爛打過。

只是那些omega的臉皮跟紀老板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要不是謝晴的牙齦夠堅強,電動牙刷的毛毛也足夠柔軟, 以紀春瀟沒輕沒重的力度這會兒她都要被懟得滿嘴是血了。

謝晴被“伺候”著刷完牙, 就被紀春瀟往淋浴間裏拖。

紀春瀟一邊拖著她,一邊興奮地說:“我就知道你特別喜歡這個裏面,我滿足你。”

謝晴:“???”

究竟是誰喜歡啊?她一聲都沒吱呢!一直都是他在叭叭好嗎?

進去之後, 紀春瀟又故作扭捏。

他的眼神飄忽不定,偶爾與她對視時, 她不難看出其中不加掩飾的欲望。

她等了一會兒見謝晴還在那裏傻站著,紀春瀟不開心了:“按照我們第一次的劇本, 你應該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了。”

謝晴:“?”

怎麽回事?

他們倆之間還要發生自我扮演情景重現的劇情嗎?

謝晴不理解, 她大為震撼。

紀春瀟看她呆頭呆腦就生氣,他拿的補品可是自家旗下長生生物科技經過專業檢驗的藥物!

它不僅成分對謝晴這種運動員友好, 不會被尿檢陽性。它的效果也是出類拔萃,經過市場的檢驗, 是經久不衰的產品。

說明書上寫了起效時間在十分鐘, 紀春瀟感覺現在都已經過去半年了, 怎麽謝晴喝了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對,也不能說完全沒反應。

她的人沒變強硬,但是明顯變傻了。

紀春瀟癢得厲害,他是等不了謝晴主動了。

他之前的表現已經足夠矜持了,再矜持下去對他的杏福有礙。

謝晴不脫衣服, 紀春瀟就主動上前開扒。

明明喝下大補酒的人是謝晴,應該化身野獸也是她才對。

可是謝晴都被紀春瀟給嚇萎靡了, 她感覺他比自己更禽獸啊!他都沒喝補品酒就已經這樣了,她難以想象他要是喝了會是什麽樣!

她就一晃神的時間, 她已經被紀春瀟掌握了。

她隱忍地倒吸一口涼氣,“嘶……”

紀春瀟像一條蛇一樣攀附著她,他嗓音沁了蜜一樣的甜:“我給你做準備工作,你也要幫我。”

說著,他牽起她的手放到了他認為她該放在的位置。

謝晴的手跟紀春瀟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可不是一個觸感。

紀春瀟平時自己觸碰自己的時候,可沒有她帶來的感覺強烈。

謝晴手上的老繭是她戰勝生活苦難留下的勳章。

紀春瀟看見她的勳章既會心疼她的過去,也會對它切實帶給自己的快樂而控制不住地感到惡劣的欣喜。

他太快樂了。

謝晴就是老天奶給他的禮物,不然很難解釋為什麽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地讓他愉悅。

“你消失了整整三個月……”在準備工作做完,準備正式進入主場之前,紀春瀟吻了吻她的側臉,“你欠我的東西,我會要你全部償還。”

盡管知道她的下句話聽起來像是在調情,可謝晴還是將心底的真實疑問說出口了。

謝晴嗓音暗啞地問:“你家裏人知道你這麽饑渴嗎?”

紀春瀟被問得身體興奮到發抖,他聲音發顫地回應:“他們當然知道呀,不然紀瑤瑤怎麽找上你這個身強力壯的alpha呢?”

到此為止,剩下的話不用再說,也不用再問。

言語太過於破壞氣氛,行動才是讓這場野火燒得更旺的最好的助燃劑。

淋浴間內的淋浴頭被人打開了,水霧漸漸彌漫。

這次的場景並沒有按照紀家的套房內發生的事情1:1覆刻。

當時紀家的玻璃隔門上能看將兩個人交疊在一處的手掌,但是這次沒有。

嘈雜的水流聲掩蓋住一切,水霧也將他們的身形遮得若隱若現。

紀春瀟的頭發已經全部被濕熱的水打濕了,被他全部梳到腦後。

新流下來的水流打在他昂起的額頭上,順著他精致的眉骨一路流向他的眼眶。

他那雙形似桃花的眼睛緊閉著,秀麗的長眉時而舒展、時而皺起。

他飽滿的唇瓣張張合合,似乎在說著什麽,但是那具體的言語已經被水流聲掩蓋住,不靠近便什麽都聽不到。

一開始是這樣的,直到後來他的聲音強烈到再也無法被淋浴的水流所掩蓋。

他說話斷斷續續的,“謝晴……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惹你……”

與他相擁的人一張嘴就是磁性而暗啞的女聲,性感極了,“你沒少惹我。”

從兩人的對話來判斷,男人應該是做了什麽事情讓女人心懷不滿,於是在這裏找他算賬了。

再後來他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子,聽起來又可憐又急切,“我要休息……我要休息!你別鬧了!你別鬧了!”

女聲對他可憐兮兮的求饒不為所動。

“我不會信你。”她說,“你剛才將我從一樓公主抱到了三樓,你身體素質好得很,我看你之前的柔弱都是演給我看的。”

她語氣篤定極了:“我不會再信你了,你現在一定也是演的。”

他再開口就帶著哭腔:“我沒騙你……我……嗯……我沒有……”

只可惜謝晴不會再相信他的鬼話了。

剛才紀春瀟抱她的時候可輕松可有勁了,這個老登還真是給她詮釋什麽叫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紀春瀟還在那裏演:“謝晴……老婆……放過我吧……”

謝晴點點頭:“好。”

說完,她順著兩人抱在一起的姿勢帶著他出去,把他放在洗手臺前,讓他雙手撐著臺面。

終於有了松一口氣的機會,紀春瀟根本撐不起他的身體,他雙手都陷入洗手池裏,腦袋搭在洗手臺側邊凹出一副半死不活的綿軟模樣。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好像長期不運動,驟然被拉去跑1000米跟800米體測之後半死不活的大學生。

謝晴都要被他的演技所折服了,“真不愧是大財團紀氏的繼承人,你的戲真好啊,娛樂圈少了你是他們的損失。”

謝晴不顧紀春瀟的掙紮,俯身用食指跟中指鉗制住他的下巴逼著他擡頭去看盥洗鏡裏的他本人。

她挑著眉毛看向鏡子中閉著眼睛不願意面對現實的紀春瀟,她由衷地發出讚嘆:“你怎麽不睜開眼睛看看你的表情?這簡直是影帝級別表演啊,寶寶。”

紀春瀟的嘴唇已經在剛才的激烈沖突中被自己咬破了,高高在上的繼承人現在就是一副破破爛爛的狼狽模樣。

“幹嘛擺出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別再咬自己了,待會兒我還要親那裏呢。你咬疼了,那我每親吻你一次,你都是帶著痛的。”

見他咬著唇瓣不說話,謝晴的指腹上移隔著一層皮肉掐在了他嘴唇的臉側,硬生生將他緊緊咬合在一起的牙關給撬開。

被她反覆羞辱,紀春瀟惱羞成怒地睜開了眼睛。

可是他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謝晴,而是那個鏡子中看起來被糟蹋得不輕的他本人。

紀春瀟作為著名的自戀狂魔,他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要承認鏡子裏的人帥氣逼人、美若天仙。

他每個月在護膚上的消費高達七位數,重金之下他雖然30歲,可他臉上一根皺紋都沒有,甚至這張臉看上去比二十出頭的學生更年輕。

與鏡子裏那個皮膚吹彈可破、白裏透紅,一雙翠色桃花眼水潤又勾人的omega對視時,紀春瀟由衷地發出一聲感慨:“我好美。”

謝晴:“……”

你看,她就說他是裝的吧?

他哪裏受不住了?他現在甚至還有閑心自我欣賞呢。

紀春瀟自我欣賞完,鏡子中omega的眼睛又怯怯地上移。

在與謝晴那雙黝黑的丹鳳眼對上的時候,他顫抖了一下,燙到一樣地收回視線不敢看她。

只是片刻之後又反手搭在她的後頸上,帶著她俯身與他繼續貼近,直到鏡子中兩張臉的臉頰貼在一起。

紀春瀟眼睛裏哪還有一點平時裏冷若冰霜的情緒,他眼眸裏泛著脈脈的情意,帶著愉悅與歡喜。

他癡迷地看著鏡子裏的美景,小麥膚色的謝晴與冷白膚色的他緊密相貼。

她臉頰的棱角要比他的更為分明,那一雙清明端正的鳳眼之下,藏著的是對他滔天的掠奪欲。

他的眼神順著她的眼睛,下滑到她高挺的鼻梁,一路來到剛才與他抵死纏綿的豐滿唇瓣。

都說薄唇的人最薄情,但是這話並不貼切,紀春瀟覺得謝晴這個嘴唇豐潤飽滿的狗女人也沒有深情到哪裏去,說不定比薄唇的人更冷情。

渣歸渣,不耽誤他一見到她就鬼迷日眼。

紀春瀟凸起的喉結明顯地在他纖長的脖頸間滑動一下,他說:“謝晴,你也好美。”

說完,他微微揚起臉頰,將唇瓣與她貼得更近,他用甜而溫軟的聲音對她發出命令:“美人,吻我。”

他說話間,那清甜馥郁的茉莉桃子味將謝晴席卷。

從omega的信息素裏,謝晴還嗅到了來自她的松木香。

“春瀟……”被勾引得意亂情迷之際,謝晴在吻上他的唇瓣前,發自肺腑的說道,“我真的喜歡你……”

說完,她閉上了眼睛……然後吻了個空。

她疑惑之際只聽啪的一聲,她睜眼就看見了跪在滑跪在地上的紀老板。

謝晴:“……”

紀春瀟:“……”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崩潰,只見他擡手捂住自己的臉,難以啟齒地說道:“我沒騙你,我真的站不住了……”

謝晴臉色扭曲一陣,差點沒忍住當場笑出聲來。

可是礙於紀春瀟的虎威,她還是忍住了笑聲。

她強忍住爆笑如雷的欲望,壓抑地說:“那就別站著也別跪著了,我們換個你能躺著的地方。”

紀春瀟沒聽出來她在憋笑,他不看她的表情單純以為她說話的那個前綴情緒裏沒有“爆笑如雷的”這五個字。

“小alpha就是粘牙,”紀春瀟的無可奈何裏透著幾分霸總的寵溺,“如果你真的很想,我也可……”

說到這裏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聽見現場出現了笑聲。

已知浴室只有兩個人,又知他是不可能笑出聲的,那麽笑的人就只有……

“謝。晴。”紀春瀟放下遮遮掩掩的手,咬牙切齒地擡頭看向她準備罵罵咧咧。

可是他剛剛張嘴,她就扶住他的下巴,在他的唇瓣上響亮的啵了一聲。

她眉眼含笑地與他對視:“春瀟,不要生氣,嗯?”

紀春瀟的瞳孔在翠色的眼眸顫抖,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剩下的記憶就很混亂了,紀春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被謝晴忽悠到客廳的沙發上了。

後面就是亂七八糟的,斷斷續續的場景。

他好像聽見謝晴說什麽沙發被弄臟了,那時的紀春瀟除了語氣詞之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不知道了。

眼前的一切都朦朧起來,他明明睜著眼睛卻什麽都看不清。

這次朦朧的純白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時,不知何時起的霧氣又再次將他籠罩。

那霧氣裏好像有什麽讓他上癮的物質,他深陷其中愉悅到好像雙腳懸空,如羽毛一樣輕盈地飄蕩在空氣裏。

窗外的世界已經從太陽高懸變成了明月朗照,紀春瀟的雙腿始終都落不到實處,他腳下不是大地,他還是飄浮於空中的羽毛。

一直飄浮著,一直愉悅著。

快樂也是一件消耗心神的事情。

最後的最後,已經快樂到麻木的紀春瀟腦子空白笑得像傻掉了。

謝晴坐在他的旁邊嘆了口氣,擡手撫摸他中途被吹風機吹幹,卻再次被汗濡濕的發絲。

跟他的硬嘴與硬脾氣不同,omega的頭發摸起來軟軟的,很柔順。

謝晴輕聲問他:“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可以走了嗎?”

她是跟他做了好多心率爆炸的無氧運動跟有氧運動,可是她昨天還沒有跑圈呢。

精明的紀總臉上依舊是癡呆一樣的笑容。

謝晴說完話,他臉上的表情都沒變,在小夜燈的照射下,他的瞳孔裏依舊沒有焦距。

他就以這幅呆樣擡手將謝晴的手緊緊地攥在掌心裏。

很顯然他不想讓她離開。

omega的模樣讓謝晴嘆了口氣,昨天已經過去了,或許她不應該再執著於已經逝去的時間。

她的精神與身體都緊繃了太久,她就當昨天給自己放了半天假期。

現在的時間是淩晨四點,她可以睡到七點半再去上課,她今天早上也不能去訓練了,不然只睡兩個小時就高強度訓練,她會猝死的。

謝晴不走了,她呼喚智能管家關閉小夜燈之後,整個人也緩緩躺進了被子裏。

她躺進去之後,感覺到紀春瀟握著她的手腕往他的方向微微使力。

於是謝晴懂了他的意思,她向他靠近,並將他抱進了懷裏。

她刻意地從她後頸的腺體處釋放屬於她的信息素,感應到自己alpha的信息素,紀春瀟那雙黯淡無光卻死死睜著的眼睛才終於肯閉上了。

他依舊緊握著謝晴的手,即便是睡著了也只會握得更緊,而不會松開。

謝晴腦子裏緊繃的弦也終於松弛下來,她也閉上了眼睛,下一刻就要陷入夢……

“我還沒給你洗澡呢,”謝晴倏地一下就睜開眼睛,她看向懷裏的紀春瀟,“我給你清潔一下,你再睡好不好?”

紀春瀟沒有回應她。

於是謝晴覺得可能紀老板就喜歡臟著,於是她的眼睛又閉上了,然後閉上三秒又睜開。

別的地方不洗沒關系,有的地方不能不清潔,她可不想他第二天去醫院看o科病。

她眼睛都睜不開地使喚智能管家把濕巾送過來,之後就強撐著精神小心翼翼地給他擦拭身體。

看得出紀春瀟是真累了,被擦得狠了他也只是悶哼兩聲,但完全沒有停止睡眠。

謝晴把兩人簡單清理完畢,這次她安心地睡大覺。

只是再濃烈的困意也抵不住謝晴已經養成的生物鐘,淩晨五點時先於她神智蘇醒過來的是她的身體。

要不是懷裏多了一個大活人,她可能就完全按照身體習慣起床洗漱之後再去訓練了。

懷裏的大活人讓她想起來她只睡了一個小時,現在她去訓練容易猝死。

她想起紀春瀟昨天給她訂的指標是截止到今天淩晨5點前要用完一盒,因為他要出差。

謝晴擡手捏捏紀春瀟的臉:“紀總,你該起來上班了。”

紀春瀟睡得昏昏沈沈,擡手把她的手打掉,然後繼續睡。

謝晴還是第一次跟他有一個完整的親密過程,無論是之前的調,.情,之後的相擁而眠她全都感受了一遍。

之前在紀家的時候,她就覺得紀老登的人雖然蠻不講理,他睡覺的模樣還蠻可愛的。

今天沒有紀瑤瑤這個煞風景的人,紀老登也沒說讓她當情人自己另外嫁人的狗言狗語,她就覺得這人看起來更可愛了。

她好心情地摸了摸紀春瀟的臉,她的臉上的笑容忽然僵硬住了,緊接著她不可思議起來。

爹的,她現在對於紀老登的道德標準已經降得這麽低了嗎?

謝晴越想越生氣,她擡手往紀春瀟臉上輕輕扇了扇。

紀春瀟迷迷糊糊地拒絕她:“別打了,再打我爽了……”

謝晴:“……”

她真服了。

看他睡得神志不清的這副模樣,他大概也沒有餘力來演戲騙她,所以他說得極有可能是實話。

謝晴瞳孔地震。

這樣說來他們倆過去相處中她自以為的懲罰,對他而言極有可能就是獎勵。

謝晴楞了足足一分鐘後,她氣鼓鼓地捏著紀春瀟的耳朵對著裏面大喊:“紀總!你該起床上班了!快別賴床了!你快點給我滾去上班!”

她的魔音貫耳讓終於驅散了紀春瀟的幾分睡意,他眼睛睜開一條縫茫然地看向謝晴。

他盯了她幾秒鐘,在謝晴以為他這臺終端正在開機過程中時,他忽然又把眼睛給閉上了。

紀春瀟懶洋洋地說:“我曠工。”

謝晴:“???”

她擡手把紀春瀟合上的眼睛又撐開:“員工曠工是被hr扣工資!你曠工紀氏會丟掉生意的!”

紀春瀟無所謂地說:“那紀氏倒閉吧。”

謝晴:“?”

啊?

她聽見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紀氏繼承人為了賴床選擇讓紀氏倒閉?

紀氏的未來似乎一眼看得到頭啊!

謝晴勸他:“這樣不行,你破產了就變成窮光蛋了!”

她說到這裏,紀春瀟緊閉著的雙眼驀地睜開了,他認真嚴肅地瞇著眼睛看她:“那如果我一無所有,你會養著我嗎?”

謝晴下意識點點頭。

於是紀春瀟眼睛又閉上了:“紀氏倒閉了也有人養我,那我更要曠工了。”

謝晴瞬間啞口無言。

誰懂啊?他的邏輯簡直無懈可擊!

紀春瀟在謝晴懷裏換了個姿勢,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又把眼睛睜開。

謝晴以為他回心轉意要去上班了,結果紀春瀟說:“你的胳膊被我壓了好久,是不是又酸又脹呀?”

謝晴誠實地點點頭。

於是下一秒她被紀春瀟攬進懷裏,她的臉貼在他貧瘠但勉強有一點肉的胸膛上。

這樣以來,兩個人的姿勢便調換了一下。

紀春瀟的嗓音還帶著剛睡醒的啞意,嗓音也比夾子時期要低沈,“辛苦你了,老公。”

謝晴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頭皮發麻,她紅著耳朵磕磕巴巴地回應:“沒、沒關系,老婆。”

她肯定是被小鞠傳染了什麽受虐愛好,覺得人家冷言冷語才正常,被溫柔對待就渾身不舒服。

還有,她是老婆不是老公。

公代表男的,婆代表女的。

看在他睡蒙了的份上,她決定原諒他。

反正他們倆中間肯定是一男一女,偶爾混亂一下就當做情..趣了。

紀春瀟從沒有睡過這樣舒服的覺,他感覺自己懷裏抱著一個大暖爐。

秋季是很熱,可紀春瀟體寒怕冷,這個肉感十足的暖爐對於別人而言太熱了,對他而言就剛剛好。

他舒舒服服地睜開眼睛時,看見的就是懷裏烏黑柔順的長直發,再往下是對方肌肉線條分明的小麥色上身。

與視覺一起帶給他享受的是嗅覺,是來自於對方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氣。

同時,他能感覺到他的身上很清爽,明顯就是被她清理過了。

這次醒來,他不再是孤獨一人,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轉念想起昨夜混亂的記憶,察覺到雙腿的酸軟,紀春瀟的臉頰瞬間紅了個頭。

他低頭用下巴在謝晴的烏發上蹭了蹭。

他用氣音好心情地罵她:“哼,沒輕沒重,也只有我受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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